那个“死”字像是淬着刀,割得他喉咙生疼。
说不出,也不敢说。
明明是他先提的,结果现在又一副十分抗拒的样子。
于知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了,她目光落在他无声握紧的手上,上面的结痂又被绷开了,有一丝丝暗红的血流出。
可他像是没感觉到一样。
于知蕴叹了口气:“过来,处理一下伤。”
他站在那一动不动,于知蕴又去拉了拉他袖子,他才步子僵硬地跟上。
让他坐在自己刚刚吃饭的那张椅子上,于知蕴把桌上的东西整理到一边,又返身回去翻出了今天拿回来的一大堆跌打损伤药。
从另一边抽了一张同样的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于知蕴将酒精倒在棉球上,隔着衣服握住他的手臂:“你忍着点啊。”
他扫了一眼角落里的保温盒,轻应了声“嗯”。
事实证明封煜确实很能忍,从消毒再到上完药,他连哼都没哼一下。
然而在包扎收尾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于知蕴,你把刚刚那句话收回。”
什么啊,还收回?
真的是摸不透的幼稚。
于知蕴无奈地应:“那不都是假设吗,又没发生。”
“假设也不行。”
于知蕴打了一个还算好看的结,松开他的手,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封煜,你有很多粉丝,是她们喜欢的人,甚至是信仰。如果你发生意外,她们会很难过,我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所以有意外我宁愿一个人面对反而会没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