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害怕那男生不走,更害怕知蕴和别人动手受伤,于是他开了门,跑到她身边叫了声“姐姐”,还故意借机把知蕴拉到了身后。
那是自己第一次牵知蕴的手。
冰冰凉凉,好软,一点也不想放开。
男生黑着脸跑下了楼,他也心虚又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手。
所幸的是,知蕴那天没有骂他,还把他叫到家里给他煮了面条。
他最后窃喜得把汤也一块喝了。
想到这,床上的人乌黑的睫毛颤了颤。
他瞥了一眼床头的灯。
刚起身准备去关,身后传来了小声的呓语:“小煜,我不是”
他身子顿时僵住,好几秒后又跌回椅子上,目光死死地落在她轻轻张合的唇上。
像是被摄走了灵魂,空洞而漆黑。
不知多久之后,名为“理智”的神经终于找回。
他俯下身子,慌忙凑近,挨得极近,鼻尖几欲凑到一起,可张合的小嘴已经没有含糊的声音。
“知蕴。”他声音喑哑。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他撑在床边的手骨节屈起,不死心地又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