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红得像个烧透的炭一般...)

欲劫难度,欲念难消,可她现如今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中还有什么欲念没有达到……

“师祖……你怎么醒了……”

岑蓝骤然被蛇咬般缩回手,迅速转头看向正在困倦地揉着眼睛,无害又迷茫的姜啸。

那瞬间的眼神若能够化为实质,姜啸早已经在无知无觉间被万箭穿心,如同内心最深处的阴私被人窥探,岑蓝周身的威压不可控地散开——

“师祖,关上窗子吧,”姜啸声音不太清醒,有点软绵,有点喑哑,“夜里风凉,容易染风寒。”

他平时就傻,睡得半睡半醒更傻,岑蓝几千年不曾得病,现如今只要本体在,她连死都能复活,还能畏惧什么风寒?

眼见着强横的威压要迎面碾过他,这一下不死也丢半条命。

可不知是突然吹进来的夜风当真钻透了她的法袍,还是她被他那句带着软音的“夜里风凉,容易染风寒”给激到了,威压在到姜啸面前的瞬间,又陡然间悄无声息的散去了。

他只感觉一阵清风迎面抚来,带着夜的凉气和湿漉,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意味,却像错觉般,很快散去。

“师祖?”姜啸又看了眼岑蓝,他境界提升了三阶,却还没有专门锻炼过五感,因此不甚敏锐。岑蓝又站在窗边不远处的阴影中,因此他看不太真切岑蓝沉郁的表情,只是疑惑。

岑蓝没有应声,片刻后从阴影中走出来,表情已经恢复了温度。

走到姜啸身边的时候,她已经披上了一张温柔的外皮,伸手摸了摸他浓黑的长发,“怎么醒了,我不过观一观这双极门的阵法,看看哪个能够借用,你不是怕我么,”

岑蓝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我们明后两天,可以利用阵法。我不必亲自同你对战,一样能够教你,免得你夜里连床也不敢上,半夜睡觉还要袭击我。”

她说着对迷茫仰头的姜啸眨了眨眼,姜啸听懂她说的意思,先是一阵感动,而后顿时不好意思了,“我夜里不老实了么……”

“倒也不算多不老实,”岑蓝点着他额头、鼻梁,最后笑着说,“就是踹了我一脚。”

“对不起,师祖!要么我打地铺吧。”姜啸也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毛病,毕竟他也从没跟人一起睡过。

信口诬赖人的岑蓝自然没有叫他起身,直接压着他的头按在软枕上,而抬腿上塌,却没有迈过他,而是坐在了他的腰腹上,“罢了,你那一脚还能把我踹伤了么,就在这里睡,你这是还没与我结为道侣,就想与我闹别扭分床睡了?”

“没有,不是。”姜啸说话有点喘不上气,岑蓝一点也不沉,坐在他腰腹上几乎算不上什么重量,可他就是觉得呼吸不畅,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想起在登极峰上……

“你在想什么?”岑蓝察觉他耳根泛红,微微躬身,伸出手指捏了捏。

“没有!没想!”姜啸急急辩解,辩解完了却又觉得自己这样急,更显得心虚,只好闭嘴抿唇不说话了,只是脸越来越红。

岑蓝却没有那么轻易的放过他,索性彻底躬身,手肘拄在他的胸膛上,长发都顺着两侧散落,落了姜啸满身满脸。

淡淡的清香袭来,很淡,只有凑的很近才能闻到,是莲花盛放时的清冽和幽香,姜啸知道,这是岑蓝本命莲的味道。

他不敢呼吸了,岑蓝却说,“你在想登极峰上,合欢阵……唔。”

姜啸实在又羞又急,伸手将岑蓝的嘴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