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风遥随手甩了最后一件里衫,银白长发滑落肤色莹白的肩头,他缓缓俯身……
蓦地,枕侧有微光闪烁,是箬竹的水镜。
两人同时神情一顿,水镜那头呼叫得越发着急。
“是连翘的消息。”箬竹道,“她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你快,把我这解开。”
风遥满脸是兴致被打搅的不满,但到底是听话地解开了箬竹手腕飘带。
箬竹瞥见他神情,一时竟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幸灾乐祸,拿过水镜在下榻之前往他小腹微微向下的位置飞快掀了一眼,憋住想要捧腹大笑的冲动道:“青天`白日的,你也怪不到连翘头上是不?要不你自个儿解决一下,我可以给你叫冷水,但千万记得稍微节制些,别自己弄虚了。”
说完便比猴子还快地扯过衣服穿上,跑了出去。风遥望着她轻快背影,哪里有半点腰腿不适的样子。
箬竹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从殿外走进来,并非她存了躲风遥的心思刻意拖延,而是连翘这回说的事儿,真就值得探究许久。她掀开内殿珠帘,风遥正躺在榻上手里捧着书册看。
他衣裳已然穿得整洁熨帖,虽眉目风流依旧,眼角情思浅藏,但好歹是衣冠楚楚不见轻浮了。
箬竹抽走他手里的书:“我们去趟东海吧。”
“东海?”风遥看她,“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