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看着两人拦在她身前的手臂,眼眸眯了眯。
不让她出去?
还用这种硬性的法子,和在殿外施层结界有什么区别。
这是变相软禁她啊?
箬竹顿时气得不行,刚刚苏醒之后的喜悦也被冲淡:“萧雁行这小屁孩能耐了啊?一段时间不见,居然都敢囚禁我了?不让出去是吧,那行啊,你去把你们王上叫来,我亲自跟他好、好、谈、谈。”
最后四个字,是从齿缝里吐出来的,伴随着两声后槽牙的摩擦,可见说话之人有多么咬牙切齿。
箬竹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回殿里。
奈何她长久卧床的身子有些不协调,这一转,落在后头的那只脚不小心就崴着了。更惨的是,此时她一只脚跨在门槛儿外,另一只脚却是在屋内的,中间隔了块说高不算高,说低也绝对不低的木板。
是以,箬竹一个不慎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往前扑,眼见地面离她越来越近。慌忙间,她想施展仙术自救,可奈何体内灵力稀薄,仅能够支撑她安然活着,不足以再多做其他。
看来今儿摔个狗吃屎的命运是绝迹逃不掉了,箬竹在心里自暴自弃地想。
萧雁行这小屁孩,晚些再找他算账。
箬竹吓得将眼睛闭上,下一秒,她做足准备迎接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她跌入了一个怀抱,有袅袅香气钻入鼻间。不是萧雁行身上那股迦南香,而是某种她没闻到过的味道。似花儿却不芬芳,反而带着一缕清苦;似草药却不浓烈,淡的只要她不贴近,就丝毫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