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因他这动作回神,不明所以地瞪了他一眼。

许是方才冰雪中走了一遭,寒气重,她的眼角还带着丝微红未褪。配上此时半嗔半怪的眼神,像是小猫爪在心上挠过一般,惹得人心里酥麻,又像是能蛊惑人心的毒药。

景问筠心想,越发像白兔了。

而此时箬竹的心思却是,被吓着是不可能的,天宫上出手比这狠绝暴躁的仙君比比皆是,她只是有些感慨。

受伤倒地的那两名女弟子,不论身段,还是容貌都能够算得上一等一的漂亮。箬竹扒拉下景问筠没规没矩的手道:“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你是指吾弄乱了你的发型?”景问筠看着她头顶乱糟糟的杂发丛生似兔子窝,还有歪歪扭扭的发钗,皆是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遂心情尚好地给她施了个整洁术,将发髻重新绾好。

箬竹摇了摇头:“我是说你对她们俩,太不温柔了些。”

“温柔?”景问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扬眉看她,“你可知她二人方才说要带我走,是何意?”

“不知。”箬竹依旧摇头。

景问筠没有立马给她解惑,而是拉过箬竹的手腕,带着她小心踩过因落了石子而凹凸不平的地面。走出山洞,立马又有数名合欢宗女弟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几人倒是没拔剑,半个眼神都懒的给予箬竹,眼睛就直勾勾地盯向景问筠,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般,将人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儿都不放过地审视了一遍,而后问道:“你是捉妖师?修的无情道?”

“是又如何?”他话音淡淡,箬竹却隐约觉得,景问筠的剑,似乎又要出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