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随便的仙,不能容许这种随便的事情发生。

可她而今连站稳都勉强,双手又能有多大力气。这一推,景问筠算是配合她,自行松开了手。但也几乎是他松手的瞬间,箬竹因为失了支撑,整个人往后倒去。

景问筠无奈,只得再度眼疾手快将人接进怀里。

那丝缕舒服的冰凉,霎时无孔不入,隔着衣物传来,箬竹难耐地低吟了一声。

景问筠眸色顿暗,她的滚烫在掌心下逐渐升温,勾出生而为人最原始的渴望。什么无情道,什么清心咒,什么得道飞升,在这一瞬都不复存在。

并非他不想坚守,而是到如今他才知道什么是魂牵梦绕,什么是甘之如饴,什么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难怪有那样多的人宁愿为所爱破无情道,因为在凡尘极乐面前,所谓修道长生也无非成了可悲的孤独,没有意义,一文不值。

是为……蓦然就想起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了。

景问筠施下一层黑瘴,将夜明珠的光辉挡在瘴雾之外,厢房内顿时陷入黑暗。

视觉受阻,五感便显得越发清晰。

箬竹听得见自己微急喘`息声凌乱,感受着景问筠拖着她的手掌收紧,她无端察觉到了隐隐危险的,带有侵略的气息。

她连忙道:“既然没有解药,你就先回隔壁自己房里罢。命魂的事,等我解了药性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