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箬竹高傲地“哼”了一声。

景问筠哑然:“俗话说淫者见淫,你出自合欢宗倒也不必觉得尴尬,吾能理解便是了。”

箬竹因重哼扭向一侧的脖颈,顿时僵硬凝滞。她又被景问筠平平无奇一句话给堵得哑口无言,十分怀疑景问筠修的到底是无情道,还是嘴贱道,真是烦人。

“你到底还说不说正经的事儿了!”箬竹有丝丝恼羞成怒,“要是不说,就回你自己屋去,我一个人又不是想不明白。”

讨厌死了。

“说。”景问筠立马正了颜色,不苟言笑。

箬竹蓦地觉得,自己以前总嫌弃他这幅永远公事公办的冰块脸模样,但这晌和嘴贱`比起来,竟也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再加上景问筠的相貌确实生得顶顶清朗俊逸,不自觉就专注着多看了几眼。

景问筠道:“你可还记得昨夜在寺庙中,我们也拿到了一副空白画卷?”

箬竹点头,她自然记得,那卷白纸是花青被人骗了银两买的,而景问筠非要认定画轴和画纸是他丢失的东西。

景问筠续道:“当时吾打开画卷,你我都觉得一阵头晕,那感觉虽转瞬即逝,却是不可泯灭的存在。再看方才我们所观察到,所有进入厢房的顾客,在姑娘推开门的刹那,他们的脚步都顿了一瞬。”

“而每间厢房中的空白画卷,恰好不偏不倚挂在正对房门的位置。那处方位,是与进门人接触的第一物什。”

箬竹本就不是真的愚笨,只听他这么一说,便蓦地恍然。

也学着景问筠的样子,手指用力戳着桌面画卷:“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些人,是被这东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