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诡谲的是,她本以为人们是进入红袖招后才丢魂,现在看来,似乎反了。

换言之,是所有缺失天地三魂的人,最终都会走进红袖招。

箬竹两人又连着观察了十数名进入红袖招的男子,皆是同样现象。

她这回实在想不通了,挠挠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俩的地魂没归位,所以本来很简单的事情,无端就变得看不明白了。归根结底还是……”

“愚笨。”景问筠接话。

箬竹:“……”

话虽如此,可为何偏要如此直白。

景问筠道:“吾已经大概有想法了。”

“什么想法?”箬竹连忙撇开上一个话题,追问正事儿。

景问筠却突然道了声“得罪”,揽住箬竹腰肢,跃下屋顶。

骤然贴上腰际的手掌微凉,如这双手的主人般,带着天然的清冷,在夏日略显燥热的晚风中如细泉淌过,沁入肌理,竟丝毫不排斥,反倒生了亲近的冲动。

这缕冲动,与景问筠掌心舒服的清凉无关,而是箬竹莫名觉得这触碰很熟悉。

像是久违的重逢,像是尘封的烈酒,又像是狗东西风遥当初扶她那下,更像……池惟青在她崴脚时候的拥抱。

明明池惟青的手不论四季皆暖如粥,景问筠的掌纵使在炎炎夏日也生不起温度,没有相似之处,却在心底划过的羽毛柔软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