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情急又道:“景道长也在这里,是他救了你,你快去感谢他!”
花青扬起七寸以上脖颈,吐出猩红信子,朝她探了探,依旧恍若未闻。
箬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从前两日的相处来看,小青蛇对她一口一个姐姐喊得欢,还是很听她话的。而且因为花青喜欢景问筠,却屡次碰壁,这晌有完全合理接近景问筠的理由,她不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何况蛇类频繁吐信子,是想吞噬食物的征兆。
结合种种来看,花青现在应该是神志不清的状态。刚才缠绕在那个油腻男子腰间,这会儿又顺沿她手臂攀爬,约莫是蛇身难耐,身体本能地想要贴近旁人,像极……中了春闺秘药的症状。
仅一会儿箬竹思索的功夫,花青已经爬到了她的手肘,箬竹浑身寒毛竖了起来。她咬紧后槽牙,拎起花青的尾巴尖,手臂一甩,把小青蛇干脆利落地甩到了景问筠手臂上。
景问筠猝然皱眉,下意识要掸袖。
箬竹连忙制止住他动作,说出自己刚才的发现:“景道长你快给她看看,我怀疑她中药了。”说着不乏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那种药。”
景问筠眉目还没有展开,很是嫌弃攀附在她衣袖的蛇妖,可奈何箬竹死死捏着他手腕,愣是不让他丢。
当听见箬竹说出那种药三个字,他无端就心领神会,越发对青蛇泛上恶寒:“她中了药,你甩给吾作甚?”
“当然是让你帮她解毒啊。”箬竹说的理所当然,“景道长这么神通广大,肯定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