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就倾身贴来了耳畔,声音喑哑出旖旎意味,最后那个音调虽气音拉长,听得人头皮发麻。

耳根仿佛被细针轻扎了一下,如电流般的酥麻蹿过背脊血液,箬竹肩膀颤了颤:“谁,谁要叫你郎君。”

口齿略有些含糊不清,舌头打结不由她控制了。

见打趣效果已经达到,池惟青很是懂得适可而止,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往前走。

箬竹跟在他身旁,想了想,叫老爷这人嫌老,叫郎君她又觉得太肉麻,提议道:“不如我们以姐弟相称吧。”

“姐弟?”池惟青摇扇子的手微顿。

“是啊,小弟弟。”箬竹一本正经,丝毫没有跟他开玩笑的意思。

自己是活了数千年的仙君,叫他一声弟弟,都是池惟青这个小屁孩占她便宜。

池惟青却摇头:“不可。阿竹年方二八,我却已过而立,该是阿竹唤我哥哥才对。”

箬竹默默翻了个白眼,想都不要想,不能仗着她喜欢他,就忘了尊敬长辈。她故意咬牙加重字音重复:“小弟弟!”

音落,手腕突然被池惟青紧紧握住,被她拽着进入了一条僻静小巷,背脊贴着墙壁,和昨晚池惟青撒娇装可怜前差不多的姿势。

单纯较量力气,而不施展仙术的情况下,箬竹根本和池惟青不在一个练级,她挣脱不开,听见眼前人恶劣笑了笑:“郎君,与哥哥,两个称呼选一个。否则……我就当街吻你。”

箬竹眨了眨眼睛,这回没有脸红。

她是不抵触小皇帝亲吻的,毕竟眼前人是心上人,甚至有时还挺餍足。

她知晓人族姑娘自小熟读女诫女训,会将欢好当做羞耻,把当众亲热当做不守女德,但那仅仅是人族姑娘的做派。而她们天族,素来讲究随心所欲,率性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