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惟青瞳孔骤然放大,刚刚那个是……吻?
箬竹吻他了?主动吻他?
不可置信的认知让头脑有一瞬间空白,但嘴唇温度确确实实带了些暖,浑身血液就都往那里涌去,所以……不是错觉?
而这个举动的意思,莫非是……
池惟青低头看突然跑来自己身侧的少女,箬竹眨眼重复:“陛下别动气。”
闫玄度目睹了眼前这一幕,愣怔在原地半晌后,终于退了两步,离开。
他听人说,昨晚箬竹当众默认了不喜池惟青,所以今日大着胆子搏一搏。没曾想……罢了,郎情妾意的,他不自量力地掺和什么。
寝殿中,沾了血的长剑被丢在边上。
池惟青一把将箬竹兜膝抱起,冬日寒凉,又染了风寒,居然还赤足跑下床,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箬竹往他身上蹭着缩了缩,紧贴胸膛。池惟青方才那番话,让她压抑了大半天的心情,重新雀跃起来。如架上烛火点燃,翻腾出熠熠暖光。
“嗯?不肯下来?”池惟青已经走到床边,想把人放下。但脖颈感受到箬竹环绕圈住它的手收紧,低声笑问。
箬竹埋首在他颈窝,鼻尖蹭着那处皮肤,摇了摇头。
他身上很暖,正好能驱散她的寒冷;他身上也很香,能掩盖过殿里的药味儿。所以才不要下来。
池惟青也依她,坐在床边,任由她窝在自己肩胛蹭来蹭去,时不时还像小猫咪见着烤鱼那样,吸鼻子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