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总觉得小皇帝今晚有些奇怪,无端莫名,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奇怪在哪里。
直到走至阁楼最顶层,清风迎面吹来秋夜凉爽,箬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陛下从哪染来的这股子脂粉味儿,难闻死了。”她食指揉了揉鼻子,语气不掩嫌弃。
池惟青微怔,反应过来刚才那个人在逃跑前洒了他满身香粉。当即抽解腰封脱下龙袍,甩去角落。
箬竹在他动作间猛地转身背对着他。
孤男寡女深夜独处,突然一方开始宽衣解带,这不合适!
池惟青不用问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摇头:“朕在你心目中就这么像市井流氓?”
箬竹回身见他单纯只是褪去外袍,白色中衣襟领交叠平齐,便知自己误解多心了,理亏低头:“没,没有。”
“既然没有,司婕妤是不是该向朕解释解释今日下午在猎场之事?”池惟青淡淡道。
箬竹这下越发心虚了,不敢抬头。
不过好歹方才在晚宴上她想出个绝美说词,只要她足够理不直气也壮,小皇帝就没法开罪她。
于是箬竹拿出看家本事,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这是在帮陛下鉴别臣子品性呢。”
“哦?”池惟青颇有兴致地挑眉,“那你说说看,都鉴别出了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