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抬头看清这双手的主人,蓦地石化顿在原地。

她现在收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吗?真是……见鬼了。

“又觉得朕阴魂不散了?”池惟青戏谑笑音传来。

箬竹赶紧把头低了。这岂止是阴魂不散,连读心之术都有了。她心里吐槽着,但脸上仍端着礼笑道:“陛下好兴致。”日后的一代贤君,都不用上朝吗!

池惟青无端就听懂她言下之意,道:“今日休沐。”

“……”失策。

她竟然忘了这茬!白白在太阳下晒了半个多时辰!

池惟青将她嘟嘴神色尽收眼底,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颗明珠,眸底一片漆黑。

他从那日气愤走后,始终挥之不去箬竹口中关系极好那位表哥的阴影。但静下心来想想,也许是他偏激解读了。表兄妹情深,未必就存了两情相悦的心思。于是池惟青当即派人去查了查此番被关进大牢的将士。

孰料,据探子回禀,闫玄度手下并无人与司家有沾亲带故的关系。甚至,司箬竹的母亲是孤女,按血缘关系来排,她应当是没有表兄弟的。

也就是说,司箬竹谎骗了他。

池惟青得知后,好一阵郁闷。

欺君是要杀头的大罪,还从没有人这样明目张胆地骗过他。司箬竹这胆子,也真是敢!

恰好今日休沐,池惟青批完奏折就想去琴语宫找人算账,结果甫跨出殿门就看见人蹲在官道上,摆起了地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