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气得了,他是隐疾发作了,所以吐血。”赵冽收剑,看向远处,“走吧,被他耽搁了点时间,我要赶不及去杀人了。”
“就把他搁这儿?”敖启道,“不在他身上补个刀?”
“没那个必要。”赵冽道,“留着吧。”
敖启自以为抓住了她的痛处,“你还是在意他!你这不就是顾念旧情吗?”
“我是挺念旧的,”赵冽赞同地点头,“我不修无情道,就算我看见一个陪伴我多年的物件损坏不能用了也会有所不舍,更别说成忆是个活的。”
“活的”,这个形容词很奇怪。
赵冽转身离去,但是成忆这时强忍住隐疾发作的痛苦,挣扎着道:“赵冽。”
他没叫她师姐。
“赵冽,今后再见……我不会再优柔寡断了,我也不会哀求你回来了。”
“我会竭尽全力,杀了你。”
“不错,”赵冽头也没回,风轻云淡地道,“你从会挥爪呲牙的猫狗进化成了想杀掉主人的猫狗。”
猫狗,还是猫狗。
敖启:“你跟猫狗这个形容过不去了是吧?”
他暗自咂舌,他要是成忆,当场就得气死。
“这不是事实吗?”赵冽笑了一声,“在实力为尊的修真界,谁是弱者,谁就是猫狗。”
敖启道:“你是不是认为,整个修真界除你以外的所有人都是猫狗?”
“你这么说也没错。”赵冽坦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