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二叔再最后考你一次,自己找找,你的小画家在哪。”
“肖……二叔……”肖飒像是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底气,“股份、股份我会全部还给你……你放了邹允。”
“我现在还要股份做什么?”肖震峰哈哈大笑,“让我在国内待不下去,不是你跟沈笃两个好孩子的手笔吗?”
笑过,他声音兀自一沉。
“你们现在是三个人吧?线索我已经留下了,你和那个abc来找心上人吧,谁找到,我这个当长辈的就做主,把这个小画家给谁。至于沈笃嘛——”
“我等下会把户头给他,让他留下准备我要的东西吧。”
“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噢。”挂电话前,肖震峰突然换了一副讲童话故事哄孩子睡觉似的口吻,“我知道,你们这帮孩子私下都叫我‘疯子’,如果来的人不是你或者那个小abc,我就把你们的小画家炸成烟花。”
“他最怕放烟花了,是吧?”
“嘭——”
在肖震峰模仿烟花爆炸的声音里,电话被挂断了。
电话里,肖震峰说留下了线索,肖飒知道,一定就是那个雪女人偶;可既然他是肖震峰一手带大的,肖震峰就应该知道,他对这个雪女人偶一无所知。
肖震峰虽然疯,但为了谋夺震云集团的股份,可以处心积虑十几年,并不是一个没脑子的疯子,相反,他有极强的目的性。
绑架邹允目的,要挟肖飒,得到股份才是。
那为什么要留下肖飒难以察觉的线索?
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肖飒转头,看向身旁的沈笃——
沈笃就知道很多。
他有些疑惑,沈笃除了比他早几年到别墅,别的生活轨迹几乎跟他一模一样;为什么他完全不认识的东西,沈笃可以脱口而出,还了解得这么清楚。
很明显这是肖震峰离间他们兄弟的小伎俩,肖飒不是看不懂,但是冷静不了。
他起身一把攥住沈笃的衣领,“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在一旁焦急踱步,对电话内容一无所知的唐堂听见动静转身,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了肖飒。
肖飒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高大英俊的青年才俊了,连月的失眠和没有规律的饮食几乎掏空了他年轻的身体,一把就被唐堂推到在地,手里攥着的那个雪女人偶也掉在了脚边。
沈笃看见人偶,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肖震峰说的?”
肖飒痛苦地垂眸,他恨自己的失控,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