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点头:“是。”
“这才像咱们万壑宫该有的样子。”小月儿眼底微光闪烁,想起前事不由红了眼眶,“我这辈子没什么大志向,只希望万壑宫的大家都快乐平安就好了。”
老六摸了摸光头,不擅长安慰人,只从袖口里摸出手帕递过去:“大喜的事,哭什么?所以说你们女人……”
小月儿嫌弃地翻白眼:“拿走,脏死了。所以说你们臭男人……”
老六:“……”
宣尉找来时,小月儿正同老六打架。说是打架,老六自然是放了水的,上蹿下跳跟个猴似的。
宣尉急得吹胡子瞪眼:“哎!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欺负小姑娘的!”
老六:“……”您看看清楚!到底谁欺负谁啊?!
小月儿:“嘻嘻。”
老七、老八几人跟在后头,观察许久,有志一同地摇头:“老六……这辈子是娶不到媳妇儿了。”
“嗯。”
“可怜啊……”
“真可怜。”
万壑山上鸟被惊飞,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众人喜笑颜开,正是最好的时候。
另一头,秦岚之和谢喻兰同骑秦麟,它自由散漫惯了,用不得马鞍、马缰,秦岚之由着它,后来谢喻兰也由着它。虽然坐起来屁股疼,还容易磨着腿,但秦麟跑得极稳,又通人性,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下了山,二人路上走得慢,还特意绕去了云山城,吃了那里的特色米线。淮山门已经彻底败了,偌大屋宅被卖,门前转着萧瑟冷风,门牌被摘了,连之前金灿灿的屋顶都显得灰败不少。据说捡回条命的大公子带着所有的钱和心腹搬去了其他地方,似乎从此以后不会再管江湖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