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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鹤鸣率先新打破沉默,道:“小何,常去看新看新国兴,也新要多关心关心他新们的实际困难,他新为这个厂奉献太多了。”

何如月点点头:“一定会的。”

董鹤鸣望着她,终于忍不住道:“你知道国兴叫我留下,说了什么?”

何如月缓缓摇头。

“他新说,他新有个心愿,恳求组织上一定要替他完成,不要让他有遗憾。”

“那你答应了吗?”何如月顿时着急起来,“黄主席从来不跟组织上提任何要求的,他新这么说,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心愿,董厂长,咱们无论如何都要帮他完成啊!”

董鹤鸣深深地望着她:“他新说,他新没法再在工会岗位上为吴柴厂的职工服务了,他新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组织上能安排何如月同志接任工会主席一职。只有将这个位置交给何如月同志,他新才新能安心离去……”

何如月再也新忍不住,失声痛哭。

何如月没有看新错,这果然是黄国兴第一次、也新是唯一一次向组织提要求。

入夏时,黄国兴离世。

追悼会上何如月哭得肝肠寸断,是丰峻将她扶上了车。

“如月,黄主席一定会像我们这样,会去到某个地方,开启一段新的人生。”丰峻将她抱在怀里,凑在她耳边轻声劝慰。

谁说又不是呢。

都说黄国兴走得很安详。他新去到另一个地方,也新必定会开启一段微笑的人生。

嗯,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