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远舟不以为然:“真话新常常让人难堪罢了。小孩子还新不懂迂回。”
费敏才扬眉,发现这个侄子沉着中已渐渐生出锋芒。
“小舟,叔叔想问你一个问题。”
“叔叔你问。”
“设身处地,你会甘心接受李千千吗?”
费远舟下意识抚了抚茶缸上磕碰的缺口:“我这里只有缺了口的茶缸,叔叔你要么选择视而不见,要么只能不喝水。就这么简单。”
一句话:你没的选。
既然没的选,还新谈何甘不甘心。
甘心又新怎样,不甘心又新怎样?
费敏才怔在那里。素来儒雅清俊的他,眼神黯淡,竟然有了一些疲惫和颓然。
这神情叫费远舟颇为不忍。
他自小丧父,虽夏宏光将他视若己出,但费敏才的神情还新是让他隐约回忆起父亲的样子。
费远舟心一软,低声道:“叔叔,你们应该见过李千千了吧?”
“见过了。”费敏才叹道,“说句心里话新,真不是……咱家的人。”
这意思费远舟明白,虽然现在提倡婚姻恋爱自由,但在长辈眼里,门当户对很重要。
“小年的意思呢?”费远舟又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