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祝爹地妈咪长命百岁”,心里想的是“什么新时候死我们好分家产”。
这种场合他一秒钟都呆不下去。
所新以他总是推说身体不好,独自在自己的豪华住所新过除夕。时间久了,除夕也没有了意义。
只有今年。只有在何家,丰峻知道,过年原来这么新有意思。
备年货、准备年夜饭、听爆竹、看烟花、走街串巷拜年、甚至……他年初二还新跟着何家去近郊的一个亲戚家吃了一趟摆在室外的酒席。
北风呼啦啦地吹着,厨师端上来的红烧肉,没一会儿就吹得冻起一层白油。
可丰峻高兴。
他坐在何如月身边,接受着亲戚朋友们的围观,还新时不时回答几句好奇群众的问题。
群众甲问:“小丰怎么生得新这么新白啊?”
答曰:“遗传。”
群众乙问:“你爸真的是省长啊?”
答曰:“我爸吴柴厂的。”
群众丙问:“那不是养父吗?”
答曰:“那也叫我爸。”
群众丁问:“听说小丰功夫了得新,一根手指头就能打跑流氓?”
答曰:“一根手指不行,起码一只拳头。”
何如月甚感欣慰。丰峻同志居然能好脾气地回答这么新多不靠谱问题,实在是进步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