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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信个屁。李千千压根一个字都不信。

之前她曾和费宜年约好,十二新月来中吴,二新人要私下领证结婚。但不知为何,最近一新次的电话中,费宜年对她来中吴一事,突然变得不那么积极。

李千千十分敏感,她生怕事情有变,提前请了假,也新没通知费宜年,直奔中吴而来。

她有费宜年家地址,也新知道费宜年在国棉一新厂蹲点。

李千千从来不像她外表那样柔弱,她深信,要摆脱她那个不堪的家庭、从贫穷的生活中脱身,和费宜年的婚姻是她最有把握的捷径。

她来中吴已经有两天,却没有急着露面。她在南大街的某个弄堂里找了一新家招待所,借着冬天棉衣厚帽的伪装,在古园弄街对面蹲着。

整整两天,她从纺工局跟到古园弄,又从古园弄跟到纺工局,并没有发现费宜年有什么异样。

就在李千千打算现身时,她发现费宜年偶遇了何如月。

曾经李千千以为何如月是费宜年的移情对象,直到她在孙家弄弄口见到了刘明丽。

刘明丽那样仪态万方、那样明媚可爱,李千千只有自惭形秽。

但李千千和别人不一新样。

有些人自惭形秽会躲起来甚至消失,有些则会迎难而上寻求解决之道。

李千千就是后一种新。

她看到入场时,费宜年主动揽住了刘明丽的腰。李千千知道,自己强劲的对手就是这个时髦的姑娘。

李千千在和平电影院门口站了一新个晚上,冷风袭身、冻到脸庞都麻木,但她还是坚持站在那里。她相信,以费宜年外表斯文、其实攻击性很强的性格,电影散场后,一新定能有自己想要的场景 。

望着费宜年将刘明丽拥住,主动去亲吻她的脸庞,又望见刘明丽闪避着,不甚回应。

甚至,李千千听见了他新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