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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柴厂征下了北边一块地,又扩大了厂区。原本保健站旁边就是吴柴厂的北围墙,但现在新建了职工学校和新的职工医院,北围墙又生生地挪了一百多米。
职工学校是一栋三层楼房,像大学里缩小版的教学楼。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职工学校不仅有像模像样的教室,还有模拟实操间和实验室。
黄国兴摸了摸光滑的黑板,又欣慰、又兴奋:“就搁三年前,这职工学校也是想都不敢想啊。一转眼,居然就建起来了。课桌椅已经订好了,等一到货,把新它新们都摆起来,就是货真价实的教室。”
“所以黄主席要变黄校长了吗?”何如月开他的玩笑。
其实厂里早就开过好几次会,黄国兴肯定是要兼职工学校的校长,然后再设立一个常务副校长,负责日常教学。
黄国兴笑道:“咱们自己人,就别开我玩笑了啊。我干干工会工作没问题,当校长还真只能挂名,不会教书育人啊。”
他心里明白得很,之所以他得挂校长的名,是为了提高职工学校的存在感。
像这种工厂里的机构,由谁来当领导,十分重要。
领导没有存在感,会导致整个机构都没有存在感。黄国兴可不想自己一手创立的职工学校成为鸡肋。
何如月心里也明镜似的:“教书是老师的事,校长是行政管理,黄主席最合适。”
“对了,常务副校长有人选了吗?”何如月问。
她记得当初奔赴h省之前,常务副校长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不知道这一晃大半个月,人选定了没有。
黄国兴道:“基本确定了,是局财务科的贺听雪。”
“贺听雪……”何如月喃喃地重复,只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也是个有名的人吧?”
黄国兴笑道:“上新回咱们厂要选女工委主席,她是局里拟定的候选人之一啊,你当然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