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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剑虹和刘明丽买了站台票,终于目送火车长鸣着徐徐离开站台。刘剑虹瘫软在刘明丽怀里,也是掉下泪来。

“姑姑,你可不能乱啊。你快放心,有姑夫带着如月呢,他们有照应的。”

刘剑虹却抹眼泪:“要新是丰峻那小子新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如月会伤心死的。”

卧铺票很紧张,但新并不代表卧铺就很紧张。

事实上何如月他们那间软卧,就只有何舒桓和她两个人。门一关,火车上的嘈杂声终于被隔绝在外。

何如月靠窗坐下,默不作声。

望着窗外熟悉的中吴被一点一点抛却,何如月终于慢慢地回到现实。

这一夜她过得极不踏实,整个人都像是在一团云雾里,准备行李、取票发电报、告别母亲登上火车,一切都像是机械化一样。

火车有节奏的卡嗒声,伴随着微微晃动的车厢,何如月接受了一个现实,她要去h省,她已经在去h省的火车上。

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同盟”,此刻或许正躺在手术台上,也或许已经躺在病床上,又或许……

何如月甩了甩头,努力不去想最坏的结果。

何舒桓在她对面坐下,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你妈非要新塞一包苹果在我包里,真重新。我给新你削一个吃吧?”

“爸你洗两个,我来削,咱们一人一个。”

看女儿说话倒是很清晰,看来人已经清醒过来,何舒桓稍稍放心了些。

他何尝会削苹果,何总工向来被刘站长照顾得很好,就没自己削过苹果。

不一会儿,何舒桓拿了两只洗好的苹果进了软卧包间,递给新何如月:“幸好小费帮咱们弄到了软卧票。外面那个挤啊,我洗苹果都等了好久。走道里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