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掀起衣服给女儿喂奶,小安安急的眉头都皱着,等到吃到奶了才安静了下来。
陈渺渺看着女儿满足的笑笑,连疼都不在意了。
谢韫听着女儿满足的哼声也跟着笑,只是回忆起什么,脸上的笑顿时消失。
“我还有一个弟弟,我们是双生子,当年父亲在外,家中也正遭遇着危险,母亲临盆那日,父亲在外出了事,险些丢了一条命,祖父母将父亲的遇险和家中的遭遇的不测都归咎在了我和弟弟身上。
因为双生子向来都被视为不祥,祖父母以性命为要挟,要父亲母亲去一留一,纵使父亲母亲再是不忍,可是孝字当头,也容不得半点忤逆。
父亲母亲正犹豫之际,祖父母直接派人下毒,想要自己动手,原本那日房中的是我,却因为我哭闹不止被奶娘抱走,弟弟留在了屋中,后来弟弟就中了剧毒,大夫整日宿在房里,半步不敢离开,只能用药吊着一条命,父亲母亲只能把我秘密送走,然后假装已经杀了我,但是父亲母亲没有把我送远,所以时常回去偷偷看我。
后来直到我十二岁那年,祖父母相继过世后我才又被秘密接回家中。
弟弟他虽然长着和我一样的脸,却与完全是两个极端,他很爱笑,性子活泼,却因为病痛终日只能坐在轮椅上,甚至没有出过家门,他被困在那宅子里足足二十年,每日都承受着痛苦,却活不过二十五岁···
我们血浓于水···双生子彼此的感应和羁绊很深,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弟弟去死···他甚至还没好好看过外面的天地,而且那天若不是我,可能弟弟就不该是被下毒的那个。
所以学医,都是为了他,后来我偶然寻得救治弟弟的药方,但是药引···”
“药引是我们孩子的心头血···”陈渺渺一直静静的听着,可是纵使他有千万般理由,他的弟弟可怜,那她的安安呢···被当作药引的安安呢,还有被当成工具的自己呢,不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