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烦躁,几口就饮下了一壶酒,然后又开了一壶。

“大哥,无论结局是怎样,我都挺你。”

谢韫重重的和他干了一杯,“多谢,不过我还是不会放弃的,一定还有别的方法。”

一定还有别的方法治好云翼,而不是什么残忍的,他孩子的心头血。

“云翼,还有多久···”

过了许久青禾终于问了出来。

“一年。”谢韫说的轻松,面上也十分的镇定,因为心已经疼的麻木了。

“云翼的性子和我截然不同,他的喜怒都会放在脸上,因为没有接触过什么人什么事,所以很单纯。

我不如他,我不如他那么乐观,就算知道自己已经是苟延残喘了,他还是能笑的出来,像是没事的样子。

只是夜深时,我听到他哭,他说他想去外面看看。

他性子那么活泼,却一辈子都要困在那座宅子里。

我比他的心更痛,如果要我来选择,我宁愿那个人是我。”

谢韫很少会说这些,许是喝了酒,话也多了起来,情绪也都忍不住流露。

青禾见过云翼许多次了,虽然长着和谢大哥一样的脸,但是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很可怜,他每一次都会这样想。

大将军的儿子,或是一生戎马,或是平平淡淡,绝不该是在宅院里每天看着头顶的那块天静静地等待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