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点头，“嗯。”

方亮也来了，他打算让人抬着沈博离开，但沈总拒绝了。

方亮豁然明了，沈总这是要面子呢。于是，只好让人左右搀扶着沈博下楼，顾微微回头看了一眼李明博，没再多说什么，也跟着离开。

沈厉让手底下人都离开，他和李明博单独面对面谈话。

沈厉一向公事公办，表面冷漠无温，“李先生，你今天故意伤人罪的证据，我会让人搜集好，如果诸如此类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我一定会交给警察处理，到时候李先生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一生就全完了。至于我父亲曾经做过的事，我深表抱歉。”

他鞠了一个躬。

李明博只觉得刺眼。

沈家兄弟两人，没有一个人心狠手辣，那他还找谁报仇去？！

“如果抱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做什么？！”李明博咆哮着，他讨厌眼下的局面。

沈厉默了默，轻叹，“我父亲早就死了，他是畏罪自杀的，他把命也赔出去了。”

李明博觉得好笑，“那又怎么样？！”

确实不能怎么样。

已经发生过的事，谁也无法更改。

沈厉又鞠了一躬，才离开，“……总之，抱歉。只要李先生不要再伤害我二弟和弟妹，但凡你提出的要求，或者你的后人提出的要求，我们沈家都会尽可能满足。”

丢下一句，沈厉真的放过了李明博。

空荡荡的废弃教室，突然起了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