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邯用这朵花做诱饵,吸引着他咬下第一口。

掌心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又被对方柔软的指腹安抚,他疯子一样地享受起藏匿在痛苦中微不足道的温柔。

“要。”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闭上眼睛。

右手猛然扯动,花茎绷到最紧,是掠夺绞杀的力度。

空气中安静的红酒香停滞一秒后,猛然躁动。

所有能成为媒介的地方都染上了深红的露珠,点点滴滴挂落在鲜嫩欲滴的花瓣上,尖刺上,和……沈陆扬身体上。

热可可似乎预见了即将发生的事,疯狂地从后颈涌出,带着主人绝望的歇斯底里,汹涌地冲进红酒中。

抵死缠绵。

失控的s级alpha信息素开始无差别攻击身边的普通alpha,用疯狂到以杀人为目的的强度,攻击它曾无数次温柔抚过的人。

没人能在失控的s级alpha信息素下活着。

沈陆扬在巨大的压迫感里呼吸困难,目光涣散。

身体像是在酒液里浸泡过度,麻木过后是肌肉撕裂般的痛。

细胞无法负荷高浓度的信息素,逐渐土崩瓦解,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他眼睛渐渐变红,鼻尖湿漉漉的,滴下细胞破裂后的鲜血。

感受着濒临死亡的感受,沈陆扬受刑一样地浸泡在两种信息素里。

怀中是被荆棘缠绕,同样濒死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