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用力地点着地,后背紧贴着谢危邯的胸口,希望离蔷薇花刺远一点。

肾上腺素狂飙,心脏狂跳,血液流动带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超负荷地运转着。

以前就算做的也挺刺激的,谢危邯也没让他真的陷入危险过,最多会疼“一点儿”。

沈陆扬现在才理解谢危邯说的话,以及他为什么要问那么多遍“你确定么”。

那些所谓的“撕咬伤害”,都是字面上的意思。

谢危邯想伤害他,想拴住他,想阻止他离开,想……驯化他。

额角的薄汗在阴沉的天空下泛着微弱的光,急促的呼吸因为让人浑身发麻的认知开始放轻,生怕惊动了魔鬼的安静。

谢危邯慢条斯理地感受着他颈侧并不平静的心跳,眼眸微微眯起,轻声说:“解开不就跑走了么?”

沈陆扬真怕他拉不住,自己倒进蔷薇花丛里,口不择言:“我不跑,你别用花刺,你要是想,用手用牙齿都可以。”

谢危邯鼻尖轻轻蹭着他耳朵,视线落在他眼前的那朵开得绮丽的蔷薇上,“我喜欢的东西,扬扬不喜欢么?”

沈陆扬被蹭得痒,偏头躲了一下,这简直是送命题,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太危险了,我往后挪一点儿吧,谢老师你抱着我往后。”

谢危邯的声音温柔到像一阵虚无缥缈的风,却锋锐割喉:“想跑么?”

“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