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最残忍的刽子手,懂得在愉悦的极致实施刑法,才会让人陷入恐惧的巅峰。

沈陆扬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坐在谢危邯的右腿上,随着惯性上半身前移。

眼珠离刚才注视的那枚刺的距离缩短到厘米。

只要一个呼吸,就会撞上去。

刺破眼珠,流下鲜红。

他张了张嘴,惊恐让声音卡在喉咙里,甚至连求救都没能喊出来。

在继续下滑的那一刻,沈陆扬猛地闭上了眼睛,随后感觉到手腕间的领带被手指勾住。

半晌,他才敢睁开眼睛,只一眼,呼吸差点停止。

他悬在了离刺几厘米的位置。

沈陆扬张开嘴,呼吸都不稳了,胸口剧烈起伏,冷汗从额角落下。

心情从刚刚的旖旎一片,瞬间转移到惊悚恐怖,心跳在恐惧的刺激下凌乱剧烈,身体却诡异地敏感起来,经不起一丁点风吹草动。

他嗓音干涩,尾音发颤:“谢老师,太危险了,你拽住我……拽起来,快……”

谢危邯一手勾住他腕间的领带,另一只手握住他下颌,从身后拥住他。

下巴轻轻硌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抬头,殷红的唇含住他因恐惧而泛红的耳垂,像在吃一块甜甜的糖。

沈陆扬下巴被手指强势地顶高,耳朵上湿热的触感带着别样的亲昵,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刺,却无法遏制身体因种种强刺激产生的感觉……空气像泼洒了一整杯热可可,又甜又腻,苦涩彻底被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