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校,经过走廊的时候,沈陆扬被从楼梯口爬上来的詹静妙着急地喊住。
“沈老师老师老师!”
“干嘛呀干嘛干嘛?”
詹静妙背着个快有她上半身大的书包,装的满满当当,大步跑到沈陆扬跟前,喘着气,边跟着沈陆扬走边快速地说:“今天下午有个彩排汇演,学生会的人过来检查咱们的排练情况,我把他们的衣服都带来了,沈老师你和谢老师穿自己的衣服就行,但是耳朵得戴上,给他们检查一下。”
沈陆扬步伐一顿,神情微妙地低头看她:“必须戴?”
詹静妙颠了下书包:“对啊,那天我把耳朵给你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学生会那群事儿多的随时抽查,这些东西最好放在学校,方便随时取用……”
沈陆扬尴尬地撵了撵手指,脑海里只有昨天早上起床后的场景。
前天晚上做完谢危邯就带他去洗澡了,洗完澡又吹头发聊天,然后他好像抱着谢危邯睡着了……客厅都没来得及收拾。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沈陆扬起床后,清晰地看到了昨晚的他们到底有多荒唐。
最清晰的证据就是地上那两个脏兮兮的耳朵,上面的各种液体已经凝固干涸,本体也被用力拽弄、撕咬到变形……
换句话说就是——这玩意不能用了。
“谢老师?”詹静妙喊了他一声,书包压得她背都弯了,“你把耳朵落家里了?”
沈陆扬回神,替她拽着书包减轻重量,咳了一声:“啊,是,周末放学校总觉得不放心,今天早上忘了拿回来了。”
明天早上大概也拿不回来了……
詹静妙沉默了几秒,沈陆扬第一次觉得时间在自己的学生这里变得那么漫长。
等他快要卑微认错“老师把耳朵弄丢了”的时候,詹静妙终于开口,满脸真诚:“那要不……老师你回去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