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无意间扫到侧面的镜子,望着里面双眼泛红、肉眼可见没有一块完好皮肤的男人,他自我审视了三秒,然后没眼看地转了回来。

失败,太失败了。

这就是一次不堪回首、极其丢人的经历。

手腕上的勒痕谢危邯手上也有,只不过因为对方向来冷静自持,没有过多挣扎,痕迹比他的浅了许多。

沈陆扬对手腕哈了哈气,因为失控地挣扎,红色痕迹最重的地方都擦破皮了。

皮带终究还是太硬,他当初就不该把这玩意解下来绑在谢危邯手上,还有领带……最后不全都回到他自己身上了。

简直是作孽啊。

正想着,他不小心拍到水面,崩起的热水水珠落在红肿的嘴角,疼得他就又是一阵抖。

沈陆扬摸了摸勒破的嘴角,悲哀地想。

他短时间内都看不了电视里的绑架场面了,被领带缠住,舌头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是真的难受。

谢危邯进来的时候,沈陆扬一眼看见他换了衣服和裤子。

宽松的家居服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温润了许多,好像那个靠坐在沙发上,笑着让他自己来的人是个魔鬼一样的幻觉。

沈陆扬红肿的手腕又痛了起来,用力不当的两条腿又酸又麻,他刚才没站起来大概还有这部分原因。

“谢老师,”他沙哑地开口,喊的干涩疼痛的嗓子让他这会儿的严肃语气都弱了不少,但他很坚持地说完了,“你答应我的那些事,不犯罪,不去伤害那群人,把事情交给我去解决……这些还算数不?”

总不能牺牲这么大,到最后什么也没捞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