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目送着老人家挺直腰板离开,临走看着他的眼神都含着前辈的“爱与希望”。

所以,他要怎么和这么慈爱的长辈解释他刚才那一出大戏……

他深吸一口气,还在想那个娃娃亲的事。

余光瞥见一脸小心翼翼的云寒,他眼神微动,干脆利落地问:“谢老师,那个娃娃亲,你什么时候订的?不算数了吧?”

谢危邯随着他一起忽略已经完全傻掉的云寒,有问必答:“十二岁,不算数了。”

“哦……”沈陆扬还是瞅着他,眯着眼睛一副汪汪队大调查的严肃模样,伸手戳了戳他手背,“谢老师,你和那个娃娃亲的,还见面不?”

谢危邯抬手,熟稔地帮他把后脑勺翘起的那撮头发捋顺,指尖落在他耳尖上,触摸着激起一小片酥麻。

笑容也多了几分兴趣,坦诚道:“见面,经常见。”

沈陆扬瞬间警惕起来。

他和谢危邯也差不多天天见,所以说……那个娃娃亲的人是学校老师!

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就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事儿!

他失策地“啧”了声,回头和蔼地问云寒:“云寒,你说,如果有人在你眼皮底下,把你的满分数学卷划掉个0,你会怎么办?”

云寒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在哪了,沈老师问什么他说什么:“那我……还要告诉老师。”

沈陆扬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回头不大高兴地看着谢危邯:“谢老师!”

谢危邯挑眉:“嗯?”

沈陆扬皱眉:“我居然不知道。”

谢危邯看着他笑:“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