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被抓出痕迹的西装外套,动作优雅地折叠好放到床边——沈陆扬已经挪到了谢危邯最开始说话的位置,再有一步就会跌下床。

虽然看不见,但沈陆扬觉得谢危邯不在这儿了,他迷茫地转过头问:“谢老师?”

从容地整了整袖口,谢危邯“嗯”了声,语气染上不易察觉的严厉。

“过来。”

沈陆扬被这语气吊起神经,又因为重新获得对方的位置,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循着声音费力地挪。

一直没得到想要的信息素,被绑住手又看不见,沈陆扬挪着挪着就失了方向,正要再问。

后颈一痛。

散乱到西装外的领带被男人从上面拽住,力道不轻不重地扯向自己,沈陆扬惯性使然急切地挪动几步,脸撞在了谢危邯胸口。

熟悉的红酒香让他沉醉,贪婪地大口呼吸着,鼻尖拱蹭着胸膛,沙哑着呢喃:“还有吗,不够……不够……”

他都被绑住了,怎么还是不够。

他想要在空气里浓的几乎要滴出来的红酒,像上次在温泉酒店,张开嘴就倒灌进去让他呼吸不畅的红酒,不是现在空气里稀薄的可怜的信息素。

眼底闪过肆虐,又被温柔裹挟,谢危邯欣赏着眼前无比诱人的一幕,耐心地问:“这些是全部了,还想要的话,我要怎么给你,嗯?”

领带在手指上缠绕几圈,随之收紧,沈陆扬被迫仰起头,喉结脆弱地滚动。

对谢危邯的渴望胜过了一切,被束缚而产生的服从感让他没法用命令句式说话,半强迫的姿势让他整个人都随着领带的收紧而颤抖着,连嘴唇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