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脖子并不疼,维持在控制行动和微妙的惩罚之间。

为最特别的猎物准备的特权,哪怕大脑被不悦占领,也是生效的。

谢危邯欣赏着躺在地上狼狈挣扎的人,像在看一副世界名画。

仔细,耐心,探索。

沈陆扬第一次被用武力压制,整个人懵了几秒。

以往的每次亲密,谢危邯都会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上,就算做决定,也是引导他。

这次不一样,对方真的在动气。

和他一样。

他是因为被催眠生气,那谢危邯是因为……

“我也很好奇。扬扬,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陆扬怔愣片刻,忽然开窍了几秒。

会不会是因为,感受到以前没有过的情绪,情绪失去控制,所以本能地想要排斥?

压在身上的男人神色晦暗,卡住他喉咙的手只在一瞬间用力,留下暴力肆虐后浅到难以发现的指痕,现在又恢复成暧昧涩意的抚摸。

顺着凸起的喉结,缓缓向下,指腹像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在锁骨间游移。

从左侧,到喉结下的锁骨窝,再到右侧,修长的五指分开,指尖顺势向下游走。

沈陆扬呼吸猛地急了,身体躁动地想要上挺。

刚才还不要个说法不罢休的大脑这会儿又开始迷茫,望着近在咫尺的殷红嘴唇,喉咙剧烈地滚了滚。

“谢危邯……”他再次喊出名字。

对方似乎突然不介意了,手指停在胸前,眼睫微垂,遮不住眸底的涩意,开玩笑似的语气,低声陈述。

“扬扬,你有反应了。”

沈陆扬两腿不自觉地动了动,完全没记性地抬手挡他眼睛,耳根通红:“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