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沈陆扬拽着椅子坐到谢危邯旁边,托着下巴看他写教案,最后一个句号落下,才开口。
眼睛一弯,笑得没心没肺,完全是一副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模样,但还是要问:“谢老师,明天我能和你一起走不?”
谢危邯手里握着黑色钢笔,眼神落在自以为好聪明的脸上,轻易看穿他的想法,却不点破。
笑道:“可以。”
沈陆扬抿了抿嘴唇,压下笑意,紧跟着问:“那我能去你家住吗?从我家到你家挺远的,去高速还绕路,我……住客房就行。”
“住客房?”谢危邯低笑一声,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询问确认:“真的么?”
微哑的嗓音划过耳膜,电流从脊骨窜上后颈,他呼吸急了一瞬。
喉咙滚了滚,半晌,才重新说:“我住……主卧就行。”
谢危邯目光幽暗地落在他泛红还不自知的脸上,等他开始揉着头发自我怀疑准备退步了,才轻声道:“可以。”
沈陆扬松了口气,不自在地揉了揉发烫的耳朵。
晚上沈陆扬把车开到谢危邯的车库,然后如愿以偿地在主卧睡了一觉——
单纯睡觉,什么不可描述的都没发生。
但沈陆扬觉得这样单纯地靠在一起,心情也会变得特别好。
喜欢一个人会控制不住地想靠着他挨着他贴着他,还会产生各种欲望,这些感情是相辅相成的,他之前把两件事分开看,是不对的。
阳光唤醒贪睡的人,柔软的床铺被两道修长英俊的身影占据。
比起往常只有一个冷白的男人,多了旁边睡觉头上也要翘起一撮呆毛、霸占了大半个床还不满足、以至于都挤进主人怀里的青年,空气中增添了不少温暖的烟火气。
沈陆扬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眼睛还没睁开,就感受了到身上不属于自己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