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邯手掌搭在方向盘上, 闻言微微侧目:“记不起来了?”

沈陆扬毫无防备地说:“没有那部分记忆,到底什么时候有的过节……”

说到这他顿了顿,没有自觉地反而问起谢危邯来了:“谢老师你知道不?”

谢危邯回忆了几秒, 并没有追究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要问他, 只说出自己知道的:“有一些了解。”

沈陆扬转头,做出一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他可太好奇了。

谢危邯:“沈振哲高中时, 曾经因为一条母亲送给沈陆扬的项链, 把沈陆扬推进了泳池, 溺水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沈陆扬注意到了谢危邯微妙的用词,不是“你”,是“沈陆扬”——

对方发现了他不是原来的沈陆扬,大概早就发现了。

掉马的惊慌失措没有,可能是之前露馅太多次了, 沈陆扬反而松了口气。

有种“我可算跟你坦白了”的轻松感。

谢危邯这种不说不问足够尊重的处理方式也给沈陆扬留了很大空间。

可以解释, 也可以不解释, 怎么开心怎么来。

沈陆扬飞速抛开掉马的事, 若有所思地和谢危邯讨论起原主和沈振哲的关系:“所以沈振哲是嫉妒沈——”他顿了一下,改口:“嫉妒我妈对我的爱……不对啊。”

谢危邯赞赏地看着他分析:“哪里不对?”

沈陆扬指了指脑袋,干脆直说:“记忆里, ‘我’真的挺叛逆的, 反而是沈振哲, 样样做到最好,他没有理由管一个比他差太多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