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的疼痛细密黏腻,像哺乳动物带有倒刺的舌头,似乎意识到做了错事,喷洒在上的细碎呼吸停滞一瞬,而后变得更重,落在冰凉的皮肤上,像一滴热泪,或一颗火星。
为冰冷如大理石的肌肤染上活的生气,或是,活着的情绪。
沈陆扬不知所措地松开嘴,唇边一抹艳红,和茫然的神情截然相反。
像被恶劣抹拭的一块脏污。
“对不起,”沈陆扬伸手摸了摸那块伤口,“我不小心——”
谢危邯抓住他的手,抵在唇边,眼神纵容地望着慌张的他,在手腕落下冰凉缱绻的一吻,考验折磨着沈陆扬的岌岌可危理智。
齿尖下压,在脉搏处留下红色痕迹,声音低哑:“真的不走?”
沈陆扬整只右手都麻酥酥的,电流顺着腕动脉挤进四肢百骸,他点头:“我帮你,度过易感期。”
“在明知道我现在很危险的情况下?”
“你不危险。”
一声轻笑,低低地从喉间散开,像献祭前的温柔,遮掩在赤裸露骨的欲望上。
沈陆扬眼底染红地看着谢危邯姿态随意地靠坐在皮质办公椅上,肩宽腿长、完美比例的身材撑起款式温润的白色居家服,像被绅士珍藏的小细节,衣襟领口被某只大狗狗的牙齿咬开,露出的锁骨上覆盖着刺眼的红痕,斑驳交错。
昭示着主人的放纵,和对猎犬的宠爱。
沈陆扬喉结剧烈地滚了滚,受到蛊惑一样,走到谢危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