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邯目光柔和,夹杂着鼓励和纵容的意味。

居高临下的视角让人热血沸腾,沈陆扬清晰地用视线描摹谢危邯轮廓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殷红的薄唇,像艺术家的经典巨作,又像是被封禁住的妖异雕塑,吸引意志不坚定的人堕落沉迷……沈陆扬开始紧张,喉咙发干:“我这么吻,对吗?”

谢危邯轻点头,望着他的眼睛多了一些沈陆扬看不懂的暗色,让这双沈陆扬喜欢得不得了的眼睛似盛着万丈星空般,轻易摄了飘忽不定的魂。

沈陆扬急促了一瞬,按着谢危邯肩膀的手不知所措地勾了勾指尖,笨拙地弯下腰,一寸寸接近。

感受到谢危邯身上淡淡的红酒香水味的时候,沈陆扬忽然意识到,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在无关信息素的情况下接吻……

说不清的暧昧自纠缠的呼吸中丝丝缕缕地萦绕,像一枚微型炸弹,炸在沈陆扬心尖的湖泊里,泛起微微涟漪——湖面下却已是惊涛骇浪。

青年五官端正,笑起来总是弯着眼睛,没心没肺的样子,此刻被慌张和隐晦的羞涩取代,急促微乱的呼吸让胸口的起伏没了章法,鼻翼轻轻翕动,紧张得像是第一次相亲的大男生,明明早有预谋,却无措地像个在犯错边缘徘徊的孩子,不知所措地抿紧嘴唇,生怕冒犯了对方,小心地靠近。

唇瓣相抵,温热和微凉,笨拙地含住舔舐后,呼吸彻底乱了。

胸口剧烈起伏,眼角泛起alpha情绪激动时的红,沈陆扬心跳得很快,砰砰砰,撞得胸口疼,他不知道为什么,没了信息素这层模糊的玻璃,就连靠近谢危邯都让他指尖难以遏制地滚烫。

谢危邯漆黑的瞳仁在灯光下一闪而过鲜红,在沈陆扬说出“我还是不会”的时候,放在沙发上的手移到脆弱的颈侧,拇指按压住喉结,在沈陆扬因为细微的疼痛仰起脖颈时,忽然用力,将他整个人压在了沙发另一侧。

蛰伏在暗处,收敛锋利爪牙的兽,终于遇见可口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