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回去,班里已经恢复了平静,经过刚才那一遭杀鸡儆猴,整个29考场的氛围都严肃紧张了不少。
“还有最后十分钟,”沈陆扬看着表,略显新奇地说着以前只听过的台词,“没答完的同学抓紧时间。”
下课铃打响,全体同学放下笔,卷子从后往前传。
沈陆扬扫视全班,不时提醒一声“我看的非常清楚哟这位同学你在干嘛”,等卷子全都收上来,才挥手让他们走。
“29张,刚才皮意同学拿走一张。”沈陆扬拿着卷子撞了两下,抚平,“我去送吧谢老师,你字好看,写黑板。”
“下节课是物理,还是这个考场,”谢危邯从容地应下,眼含笑意,“不要走错了。”
“走丢了你就出去接我吧!”沈陆扬边乐边说,视线滑过他指尖,“谢老师,你手怎么了?”
谢危邯淡淡地扫了一眼,弯了弯唇角:“不小心碰到了。”
二十分钟休息,沈陆扬送完卷子去了趟医务室。
上课铃响,才拿着新卷子堪堪到班,他跑到讲台前,从兜里掏出一盒创可贴递给谢危邯:“备用。”
谢危邯微微顿了顿,而后低声笑:“谢谢扬扬。”
一节课枯燥而无聊,监考老师只能或站或坐地支棱在哪儿,还不能离学生太近,也不能说话。
沈陆扬算是明白姜暖雨为什么一提起监考就面无表情了。
那是被生活锤麻了的状态。
沈陆扬也麻了,一麻就是两天,第二天考完试连个缓冲都没有,直接回到办公室开始批卷。
看着桌子上小山一样的卷子,沈陆扬震惊了:“咱们二年级有这么多学生?”
弓婉钧从化学卷子里抬起头,消息非常灵通:“楼下的段辰老师还在住院,他的卷子给你们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