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还沉浸在深深的自我反省中,随口说:“关系还可以,时老师看着太容易受欺负了,我总担心他受伤。”

谢危邯温和地看着他:“这样么。”

早上医务室没有学生过来,方易靠在躺椅里,翘着二郎腿刷手机,短视频外放,吵吵嚷嚷的。

沈陆扬敲了敲门,看见第三个人让他害臊又自责的情绪疏解了一点儿:“方医生。”

方易半眯着眼睛抬头,扫了他一眼,懒兮兮地说:“又摔谢危邯身上了?”

沈陆扬差点摔门里,稳了稳,才说:“我买一瓶眼药水。”

谢危邯紧跟在他身后进来,垂着眼睛看向不想起来的方易,体贴地替他补充:“沈老师易感期刚过,眼睛不舒服。”

方易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别有深意地过了七八圈儿,才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易感期?我怎么没闻着味儿?这世界上除了你还能有我闻不着——”

他微妙地顿了顿,眯起眼睛看向站在药柜前的沈陆扬,冲谢危邯挑了挑眉,用口型说:“你帮他藏住了?”

是问句,但方易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事实。

谢危邯没有回应他的眼神,而是和沈陆扬说:“嗓子有没有不舒服?”

沈陆扬摸了摸嗓子,又咽了口口水:“还行,有点儿干。”

方易打了个哈欠:“过来我看看,是怎么个干法儿。”

沈陆扬找了个椅子坐下,方易捏着他下巴:“张嘴,啊——”

沈陆扬张开嘴:“啊——”

“……果然,”方易回头指了指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姿态闲适放松的谢危邯,“你很可以。”

沈陆扬嘴还张着,含糊地问:“嗷?申麽刻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