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很快就会崩溃。”他直接下了定论,像是一个对病人下病危通知书的医生。
我呆愣地看着他。
“你这也太直白了吧,就没有点儿过渡,什么的?”
他忽然笑了起来,“你确实很坚强。”
“为数不多的优点。”我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喃喃道。
“继续接受我的治疗吧,大龙。”他忽然靠过来,气息交错。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合适吧,要不还是给我换一个医生?”
“治疗期间,我不会对你做任何超出医患关系的事情。”他看着我,低声说。
“……我考虑考虑吧。”
“可以。”他慢慢远离了我,坐直了身体,
“我先回去了。”我站起来。
他看着我,低声说了句:“再见。”
今天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
证明没有拿到,不能开工,只能坐吃山空。
真是折磨啊。
我坐在路边的公交车站里,望着一辆又一辆的公交车,却迟迟没有起身。
我知道姜禾没有故意吓唬我。
我确实不对劲。
我最近甚至有些时候,恍惚地将林城阳看作张逸斐或是万岁。
这样下去,我怕是真的不能分清现实和虚拟了。
到那个时候,我怕是真的疯了。
不知道我的积蓄够我住几年医院的。
哎,我也不会写书,疯了以后钱从哪儿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