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段”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我曾听到过。
我在这里“治疗”的时候,曾经听到过一种类似牲畜悲鸣的声音,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当时我站在那间病房的门口,还反复琢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是藏了头猪在里面杀吗?
路过的一个大妈当即将我拉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小朋友不能乱跑啊,赶紧回去吧。”
“那里面是在干什么?”
“……里面的大哥哥不吃饭,医生正在救他呢。”
“原来不是在宰猪啊。”
“……你哪个病房的,阿姨给你赶紧送回去。”
小护士将我带到609,打开了门,“你要是准备走了,就来跟我说一声啊。”
“好,谢谢了。”我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她离开。
我推开半掩的房门,林城阳就坐在桌子旁边,握着铅笔,正在写着什么,桌子上的稿纸随意的散落着。
我站在他的身边,他似乎毫无反应,只是一味地低头书写着。瘦削而纤长的手指有力的握着铅笔,在稿纸上快速的书写着,即使那些字写的如同被风吹起,仍然漂亮,甚至隐隐还能看到他幼时的笔迹。
他的字写的一向漂亮,甚至还教过我写字。
现如今,我的字迹里仍留有他的痕迹。
我对于他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一点一点开始回忆起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
我没有打断他,我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不断的写着,不知疲倦,永无止境。
药和食物被摆在桌子的最边上,几乎被稿纸覆盖。
他一连写了快两个小时,站的我腿开始发酸。我左脚倒右脚,试图缓解一下腿脚的酸胀,却看到他停下了笔。我正想开口,林城阳已经转过身来,脸色阴沉,眼神锐利,残忍冷漠的犹如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