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汗珠了。
“那你是我邻居?”
他还是没动静。
我额头上的汗有了往下流的迹象。
我伸手抹了把脖子,“那你是我爸妈的朋友?”难道他不是野哥,其实是野叔?
他半睁着眼睛,瞄了我一下。
我立刻赔笑,“您能不能提示我一下?”
汗珠顺着我的脖颈流了下来,温度似乎越来越高,脑子已经开始有点儿晕乎乎了。
我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也不敢放松警惕,但是这蒸拿房里又热的人发慌。我被这两头一激,觉得心里有点儿发燥。
我不由得偏了偏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野哥,你热不热?”
“你说什么?”他说话的时候忽然靠了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指那么宽,冷清的声线里带着让人浑身发痒的低沉。
“你热不热?”我向旁边侧了侧。
他的声音更加轻柔,似乎飘在空气里,像氤氲的水汽在我耳边轻抚而过,“你很热?”
我没好意思直说,“我是问你热不热?”
他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我一瞧,只好也闭上了眼睛,我本来想问他热不热,如果他也热的话,就可以顺势跟着他一起出来,这样也不会觉得丢人。可是他这么一说,那我哪里好意思说我受不住了?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我觉得自己都快热爆炸了,终于忍不住的睁开了眼睛,决定不管他走不走,我都要走了。谁知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的眼睛正直勾勾对着我,甚至还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