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已经把它脚上的铁链子去掉了,现在的万岁可以自由飞翔了。
“万岁万万岁!”万岁尖锐地喊了一声,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变得十分不安,翅膀扑闪着想挣扎出我的桎梏。
我赶紧闪到门口,一把推开窗户,大喊着:“哎呀,万岁,万岁你往哪儿飞啊,万岁!别跑,万岁!”然后一把把万岁从窗户扔了出去。
紧接着,我就扒着窗户朝外瞧。只见一个黑影“唰”的一下,就掠了过去,下一刻,万岁就被扔了回来。
我赶紧伸手去接,把万岁兜在了自己的怀里。
万岁显然被吓到了,冠子都蔫了,耷拉着翅膀,缓了一会儿,然后嘴里就开始骂骂咧咧个不停:“万岁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边骂,还一边啄我脑袋。
“万岁,万岁!别,爹错了,爹错了!”
“万!万!岁!”
我第一次听到这傻鸟如此中气十足的声音。
后面,我足足哄了它一整天,才算让它愿意在我手里吃饭。
外面看来有高手,就是不知道有几个。难道我要多扔几回万岁?我斜乜着看万岁,万岁往后趔了趔,然后对着我叫了两声。发冠都立起来了,看来孩子是惊着了。
显然这个方法不太可行。这家伙心眼儿比它眼睛还小,扔了它一次,就差点把我的头啄成了鸡窝,要是多扔两回,估计直接就把我头发薅没了。
这天夜里,段群山还是没来。
我觉得他一定是对我丧失耐心了,恐怕我再不走,就真的要死在这了。
我在床上挺到后半夜,三更过后,我换好衣服,猫在窗户后面,仔细辨别着周围的声音。
深夜,人的呼吸容易变得比白日里沉重些,再加上夜里又安静,说不定能让我找到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