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黯然离去,并主动帮殷无执拦住了欲要进门的齐瀚渺。
殷无执短暂地松了口气。
低头去看昏君。
帐子里光线昏暗,姜悟依旧睡的很安详,但洁白的脖子里却已经有了绵密的粉色,还有几点极为幽暗的红。
殷无执伸手去蹭,越蹭越红。
完了。
他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拧了几下,对外面道:“今日天冷,去给陛下备好围脖。”
齐瀚渺恭敬地问:“殿下要么?”
殷无执就等他这句:“要。”
他围着围脖下了床,强作镇定地走向御书房,陈子琰紧步跟上,想问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跟他一起处理奏章。
一阵寂静后,殷无执道:“昨晚,是陛下非要拉着我。”
陈子琰点点头,道:“不必说了,我懂。”
御书房里燃着地龙,殷无执热的扯了两下围脖,发觉陈子琰的目光往这边飘,便故意露出了一下拧出来的红痕,只一息又重新规矩地系好。
陈子琰:“……”
就知道阿执此前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才撒谎,那昏君平日里懒懒散散,对这事儿倒是情有独钟。
一阵纸张摩擦的悉嗦声,陈子琰道:“若是今晚陛下再传伺候,我来好了。”
“陈兄不必这样。”殷无执道:“事已至此,总不好把你我二人都搭进去,还是我来吧。”
理是这个理,陈子琰心里还是十分过意不去。他越发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一定要减少他们单独相处的次数。
虽不能完全拉他出苦海,但能少受一回罪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