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一边把头全部埋进去,一边忍不住自责,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罪无可恕。
他在水中张开眼睛,水下看人并不能太清楚,只能看到比较清晰的色块,除了大片白,便只有淡淡的粉。
又把眼睛闭上,默背周礼。
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不知过了多久,丧批开口:“好了。”
殷无执没动。
丧批:“。”
不想动手把他拉出来。
要不算了,也许是天意要殷无执溺死,他一死,丧批就紫砂。
“哗啦。”
又是一阵巨大的出水声,殷无执重重吸了一口气,得亏他内息修得不错,否则这么久还真可能送命。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因为憋气和热水,埋在水下的脸庞通红,与脖子的颜色泾渭分明。
“要不要刷身?”
“嗯。”
殷无执没有把他逼自己洗脑的事放在心里,转身去拿了柔软的布刷,回来伺候他。
丧批全程十分坦然,犄角旮旯都由着他刷了个遍,殷无执持续默背周礼,重新把人放在水里的时候,只感觉一股热气从下而上,然后在头顶喷出。
洗的差不多了之后,丧批重新在水上飘了一会儿,这个时候殷无执便将自己打理了一遍,比如湿漉漉的头发先行熥干。
一切处理妥当,殷无执给他换上衣服,将人抱了回去。
丧批泡的晕晕乎乎,窝在他怀里打着哈欠:“今日的事情,朕以后不想再见到。”
殷无执趁机解释:“我没让他带你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