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殷无执语气克制:“太医都说了,陛下只是睡着了,若太后再不住手,便是故意残害龙体。”
“你说什么,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与哀家说话?”
姜悟的人中和虎口已经皆被掐烂,血水溢出,看着凄凄惨惨。
殷无执上前,行武将之礼,一字一句道:“臣乃定南王世子,齐人司掌司兼鹰军少统,先帝钦点,可御前行走,有护卫天子之责,亦有先斩后奏之权。”
分明是跪着,却掷地有声,蕴含沉威。
周围倏地一静。谷晏抬眼看他,齐瀚渺则很轻地抽了口气。
姚太后怒意上涌:“你还想斩哀家?”
“何况。”殷无执冷静抬眼,对上她的锋芒:“便是陛下真出了什么情况,方才这室内只有陛下和太后两人,想要知道发生了何事,岂不是需要提审在场之人?”
姚姬脸色惨白。
虽说她是天子生母,可如果姜悟真的出了什么情况,她的确是难逃惩处。她心思急转,求救般看向谷晏:“当真,陛下当真无事?”
就在这一空档的功夫,殷无执已经不容抗拒地将姜悟揽入怀里,直身大步行入后方寝榻:“有劳太医开些外敷之药,为陛下处理伤口。”
一直加剧的苦难消失了。
丧批在识海之中微微放下心来。
终究还是丧批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可身体,真的好疼啊。
说忍倒是也能忍,可疼是真的疼,好疼好疼好疼。
谷晏来到殷无执身边,道:“药。”
“多谢。”殷无执接过,细细拿小平勺挑着,给姜悟擦在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