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悟看着殷无执的脸,放在他肩头的手指微动,大拇指擦过了对方的耳畔。
后者偏头躲过。
真是的,定南王总归是要死的,早死晚死,被杀或者老死又能有什么区别。
瞧他,居然吓成这样。
承德殿内起了一阵很轻的骚动。
定南王脸色大变。
昏君,昏君,昏君。
他将我儿当成了什么?码头搬运工?还是敬事房的太监?
他胡须微微发着抖,强行克制,才未让自己在承德殿失态。
并本能地和所有人一起伏地跪下,高呼:“臣参见陛下——”
“众卿平身。”姜悟在龙座上坐定,淡淡开口,顺势勾住了殷无执的袖口,让他无法离开。
臣子们窸窸窣窣地直起身来,定南王一抬眼,便看到了昏君顺着殷无执的袖口摸啊摸,摸到了他的手指。
定南王:“……”
气的吹了一下胡须。
“殷爱卿。”姜悟拉着殷无执的手,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便站在这里。”
看看你的百官,你的承德殿,你的才子江山。
“好好听清楚,今日要议什么事,都记下来。”
“等回去之后,”等回去之后你好处理:“说给朕听。”
殷无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