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缚在身后,感觉到尼龙绑带几乎要扎进皮肤里了,何芷不敢在挣扎了。静静地躺下,侧身望着窗外保存体力。
口唇上粘着的胶布散发出一股刺激的油漆味。强忍着把到鼻腔里的喷嚏压了回去。次不防被郑裕希两拳打中脑袋和胸口,现在只要咳嗽喷嚏胸口就剧烈地疼痛。
窗外天空渐渐变得透亮,仿佛一刹那之间被人扯去最后一道遮挡,阳光跳跃而出。
眯眼感受着阳光的沐浴,自救的想法再定坚定起来。她得活着,她要把豆豆接到身边来。
交叉捆住的双脚想要站起来几乎不可能,匍匐挣扎了一会,终于可以双膝跪地。惊喜地将脸贴在玻璃窗上,只要有人路过转头看向这边,肯定能看到她被困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窗外的天正在变暗,双膝酸软无力地朝地板上瘫倒下去,眼前好像有无数星星在闪烁。
感觉到下巴撞到窗框一丝微微的疼痛,随后感觉好像双脚得到了解放,如踩着棉花团在空中起舞,身体无比轻松舒服……
再说柯杨昨晚被左岸纠缠和小区保安一起到了保安室,保安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两边劝和,这时左岸这的酒已经全醒了,突然想起明早还有工作要做,同意和解,不过要对方至少赔他一半修理费。柯杨心里有事也不想和左岸再纠缠下去,给左岸一半修理费没问题,但是要左岸亲自到他家里去取。
柯杨说手机里没钱不能转帐,另外也需要左岸去汽车修理场拿到维修凭证,才能确定给他的维修费。
左岸接过柯杨写的地址电话终于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
两个保安一直跟着柯杨的车出门,柯杨只好打消了再回头去湖边看看的念头。
一夜未睡,天刚亮,老管家打来电话说豆豆被人接走了。柯杨马上按老管家说的地址去碰头。
一栋老式住宅小区一楼小院旁停着一辆黑色保姆车。老管家说接豆豆的女人是坐出租车来回的。
“那个女人带豆豆刚进屋不久,这辆黑色保姆车就来了。车里下来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起来很像幼儿园的阿姨……就那是她!”
老管家正说着,一位年轻姑娘牵着豆豆的手从屋里出来了。在她们身后跟着一位笑得满脸灿烂的女人。
柯杨一见那个女人,马上明白他刚到小院旁时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了。他曾经跟何芷开车到这个小院接过豆豆,这里是何芷的表姨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