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眼眶水润润的,被热意覆盖的每一寸肌肤似春水活泛,他的大脑已经完全不能思考,无意识地顺着她的话问:“什么惩罚?”
南馥意味不明笑出声,用行动回答了他。
连何时被她放开了都不知道,只知道揪紧双手,无助地喘息。
拉长的肩颈线惹人遐想,平直的锁骨骤然紧缩,江郁额前碎发都被汗水打湿,她却偏要和他作对似的,不顾他的诉求,化身掌舵手纵容着海浪卷过。
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一起,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浑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然而下一瞬——
对方的动作戛然而止。
江郁如同被冷水兜头冲刷,脑中有一刹那的空白。
“操……”
他感觉自己快被南馥逼疯了,高仰起脖颈,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你他妈玩儿我呢?”
南馥没回答,怜惜似的亲了亲他发抖的眼皮,追根究底地问:“还听不听话?”
“听……”江郁眼前模糊不清,他急促地喘了口气,“以后听你的话,我都听你的话……”
alha的恶劣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终于肯大发慈悲。
恍惚中,江郁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宝蓝色的海,被浪头托起又抛下,良久,最终归于平静,船只沉没,偃旗息鼓地倒塌在她深深的眼睛里。
她冷白的掌心捧着一朵小白花,铃兰的味道充斥其间。